周末看了一場電影《一路順風》,一部有點意思的臺灣偏公路化獨立電影。
幾個角色深入我心。
許老頭,“言午許的許,不是雙人徐的徐哦”老頭逢遇見的人一遍一遍這樣介紹著自己,從香港來到臺灣,二十多年過去了,作為計程車司機,老頭也就這樣一遍一遍的介紹自己吧,“日子就這樣過去了,錢沒賺到,國語也沒學好”,還要遭受老婆的看不起,唯一擁有的,就是那樣一部破車。老頭這個年紀,心心念的就是生日時候的一屜小籠包。悲哀嗎?至少老頭是不滿意的,如果不滿意,他選擇的人生,哪里出錯了呢?
小老板,平時靠偷車維持生計,僅僅是為了生存,一次非常偶然的事件改變了他的生活,一次街上的小廣告讓他成為了運毒的“壞人”。我們的人生呢?怎樣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是某次偶然的事件嗎?
那個舍不得拆掉沙發(fā)塑料膜的毒販,一直保持著沙發(fā)的嶄新,拆掉沙發(fā)塑料膜的第二天,中槍死亡,鮮血弄臟了新沙發(fā),好諷刺,是不是?
這部充滿著血腥,黑色,幽默的電影在結尾處還是撒了點雞湯,小老板或是可憐或是感動,給許老頭送來了錢,買來了小籠包
曾經(jīng)聽人說過,在別人坐船或者坐飛機時千萬不要對他說“一路順風”。因為如果風太“順”容易翻船,而飛機都是逆風起降,“順”風起降也是不安全的。
坐船和坐飛機都是一段航程,人生也是。前者不能太順,后者不可能太順。電影取了這個名字,就像一句咒語,而每個人頭上都像套著看不見的緊箍咒。
許冠文的出租車司機是個典型的生活失敗者,沒有錢,被女人看不起,連生日吃個小籠包的資格都沒有。納豆的毒販也是個底層失敗者,靠替人運毒謀生
對老許的話頗有感觸,非常努力的香港人,毒販也很勤勞,也都有善的一面,但人生就是如此,不如意十之八九,即便你很勤奮。即使在大陸的改革開放之初,港臺人士工作就非常努力,當時兩地經(jīng)濟還是很不錯的,但感覺他們的壓力也很大,樓價很高,記得2010年去臺灣時,導游說起臺北的男人結婚很晚,因為生活成本太高,積蓄不夠。
如今的大陸似乎也到那種情形了,當然經(jīng)濟增速似乎還高,一旦降下來,不如意群體的絕對數(shù)量將大增,各種悲劇也就難免,畢竟我們的保障體系距歐美還差很遠。勤勞是華人的傳統(tǒng)美德
電影起名《一路順風》,其實一路曲折。小吳送大寶去泰國,臨別時贈言“一路順風”,不料大寶到泰國后遭到毒販懷疑,得到了剪刀手的招待;納豆本是小摸小偷,偷摩托車被發(fā)現(xiàn)后,找了一份送貨員的工作,不料踏入了運輸毒品的行當;老許勤儉節(jié)約,以開計程車謀生,生活平淡乏味,在家里亦沒有地位,本想拉個長途客,不料差點丟了性命……人生這條路就是這樣,你只是想朝著一個方向,腳踏實地的去走,可有時目標卻離你越來越遠,你越走越冷……
老許和納豆誤入喪事現(xiàn)場,老許以取錢為由逃了出來,他本來可以一走了之,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血汗錢,救了納豆;納豆腿部被子彈擦傷,在動物醫(yī)院包扎后,老許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納豆想讓老許掉頭去取回錢和毒品,但老許此時體力不支,納豆想借老許的計程車自己去,但得知計程車可能是老許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后,也再未開口。納豆取到錢等早餐店開門后給老許帶來了我們看似平常、普通的小籠包后,我想此時無論是老許還是我們心里都像小籠包一樣是熱騰騰的。
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也很孤獨
作為商業(yè)類型片而拍的《失魂》,在票房成績上依然有點慘不忍睹(大臺北地區(qū)的票房大概才200萬新臺幣左右)。導演鐘孟宏想在商業(yè)上有所作為的目標暫時還是無法達成。那就再“大眾”一點吧:色調暖一些,元素多一些。鐘孟宏找來香港喜劇泰斗許冠文,主演他的下一部電影《一路順風》。(加上之前《失魂》中的王羽,鐘孟宏連續(xù)找了兩位當年港臺電影黃金時期的巨星,效果和反響都很不錯,只可惜對票房好像沒什么幫助。)
《一路順風》帶有明顯的喜劇色彩,但其實主題跟導演之前的作品一樣,保持了對現(xiàn)代社會中人的關注。一個由偶然事件串聯(lián)起來的一群不同身份的人的故事,表現(xiàn)人的狀態(tài)與態(tài)度,有些諷刺,但更多的是帶著同情的感嘆。
影片由黑道與出租車(運將及乘客)兩條線交織而成。一開場就是黑道大哥死里逃生的故事。無法預料,驚心動魄,但這種“非常”卻正是黑道的日常。他們是游離于社會正常秩序的法外之徒,過著高風險的生活。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則,只是跟正常社會相比,破與立的代價太大。
黑道的代表是兩個個性做派就完全不同大哥
高能預警片 一路順風既是最普通也是最奢侈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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