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ope the future is dead
The dead keep asking for more.
——《KAIF》Ministry
雖然很多評論者都認為赫爾佐格是當今世界最有趣、個人風格最強烈的導(dǎo)演之一,但這部《The Wild Blue Yonder》在很多人眼中卻可能是赫爾佐格所有作品中最無趣、最讓人昏昏欲睡的一部。一位網(wǎng)友說他在電影院里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旁邊很多觀眾都很“憤怒”,基本都跑光了。
昨晚我看了這部傳說中的“催眠經(jīng)典”,看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理解了那些觀眾為什么會憤怒——因為即使是那些看慣了那種很悶的所謂藝術(shù)電影的觀眾,看了這部電影也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藝術(shù)電影果然是沒有最悶,只有更悶。
雖然的確很悶,但我還是把它看完了。我想這其中吸引我看下去的最大原因就是影片中那個自稱是外星人的家伙喋喋不休的、很神經(jīng)質(zhì)的長篇獨白,我喜歡這樣的獨白。
另外《The Wild Blue Yonder》吸引我的另外一個原因也許是因為我看之前就知道了它的故事梗概,所以我特想看看赫爾佐格會在電影中展現(xiàn)出怎樣一個人類滅絕后的地球。
是的,我真的很好奇人類滅絕后的地球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原以為…
雖然看了簡介,覺得Herzog拍這種科幻體裁的電影好像還是第一次,估計是會拍出點不一樣的感覺,肯定不是商業(yè)科幻片可以類比的,結(jié)果。。。豈止是不一樣!這樣的科幻片我第一眼能聯(lián)想到只有塔可夫斯基的《Solaris》,同樣是沉悶緩慢、寓言式的、哲學(xué)意味濃郁的。與《Solaris》不同的是Herzog用的是記錄片式的拍法,乍看上去一點都不Herzog,只有看到片尾,宇航員們在冰海里緩慢的潛行、冰屑在水中緩緩的浮動,再配上那段詠唱調(diào),Herzog那宏大的敘事野心、不可磨滅的Herzog痕跡依然是那么顯著,就如我們在風格絕然不同的早期作品所看到的:《天譴》(殖民者與原著民在亞馬遜河流上的對抗-全軍覆沒)、《陸上行舟》(將汽船運過山去-人類影像史上想象力最瘋狂的發(fā)作之一)、《非洲黑奴》(殖民者訓(xùn)練黑奴作戰(zhàn)-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侏儒也是從小長大的》(侏儒部落的荒謬與野性)。記錄片是Herzog近年的主要興趣,近期新出的Herzog DVD幾乎都是記錄片:《灰熊人》、《白鉆石》、《時間之輪》、《沉默與黑暗的世界》;所以對于《浩淼的藍色遠方》明顯的記錄片傾向就…
這一部刻意仿做紀錄片形式,并穿插從早期飛行器試飛,到太空生活片段的紀錄片畫面的電影,其主角(旁白)由一個神經(jīng)兮兮、碎嘴的憤青擔任。他自稱是來自外太空的外星人子弟,他的家鄉(xiāng)名叫“荒袤的藍色彼方”。
更多時候,他給我一個孤魂野鬼的印象。站在廢棄的偽D.C.購物廣場,背景是荒野和垃圾,對代表觀眾視線的攝影機絮絮叨叨:全知全能、疲憊不堪,譴責人的罪行,誡告人的錯誤,嫉妒人的生命力。
而有生命的一方——地球人,因為一個種子,因為對藍星人投下的飛行器的求知欲,從地球出發(fā)。經(jīng)過漫長的(用兩萬年只能完成15%)的旅途,歷經(jīng)“疾病、謀殺、精神錯亂”種種威脅,最終找到了一條捷徑——在片中,它是地球科學(xué)家發(fā)明的“混沌傳送”技術(shù)——并由此抵達了荒袤的藍色彼方。它是類冰川期的冰原,整顆星球覆蓋著液體氦組成、充滿浮冰碎片的海水。
像被生命力沖動推出母體的嬰兒,宇航員被太空船送入冰下的世界。與漫長到令人焦慮的表現(xiàn)旅途的電影時間相比,新家園的探索篇章短得出乎意料。四處浮蕩,高舉代表五感的攝影錄音儀器。遇見不同種的生命,因為…
作者| 赫爾佐格
譯者| 黃淵
轉(zhuǎn)載自 《赫爾佐格談電影》 第417-423頁
《藍星人懷鄉(xiāng)曲》中包括了一大批素材,有些是舊檔中現(xiàn)成的,有些是你另拍的。
【答】這片子的拍攝動機,最初來自于我對那臺問題叢生的“伽利略”宇宙探測器的著迷。在宇宙中漂流了十四年之后,它預(yù)計將會撞上木星的某顆衛(wèi)星,但那顆衛(wèi)星上已知有冰,而且還有微生物存在的跡象,于是“伽利略”的撞擊反倒成了問題。為避免它造成污染,科學(xué)家決定讓它靠自己身上最后一點燃料,脫離那顆衛(wèi)星的引力場,自我了斷
雖然我常常跟別人說,本體論的形而上學(xué)已經(jīng)在現(xiàn)代哲學(xué)中消亡了,在現(xiàn)代哲學(xué)家的眼里,一切都只是存在與虛無,或者說存在即虛無。早在拉康的眼中,我們?nèi)祟愃季S中可以理解的現(xiàn)象,都是不斷流變的能指符號暫時在“大它”的固定下呈現(xiàn)出的假象。就像《黑客帝國》里Matrix造出來的那個世界,在現(xiàn)象背后,沒有一個穩(wěn)固的本體,而只有不斷流動的0與1的符號。
然而無論是薩特的“存在先于本質(zhì)”,還是海德格爾的“在先于存在”,如果脫離開這種純粹的哲學(xué)游戲,其實也完全可以說,定義是一種語言而非一種本體、定義是我對該事物的理解而非該事物的本質(zhì)。事實上我們沒法想象一個沒有定義的世界、一個只有能指而沒有所指的世界。
說了這么多,回到電影本身,我其實想說的是我們對紀錄片的定義到底要不要與故事片作出區(qū)別。邁克爾·摩爾說:“我拍的既不是紀錄片也不是故事片,我拍的就是電影?!钡也⒉荒苷J同這種說法。紀錄片也可以講故事,紀錄片中也可以擁有主觀偏見,甚至紀錄片中也可以有虛構(gòu)和搬演,但如果說一部紀錄片完全建立在虛構(gòu)的故事之上,里面出現(xiàn)的人物全是…
“藍星人懷鄉(xiāng)曲”人為什么不想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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