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中一襲紅裘。
電影中田中裕子這么走來,高倉健望見的不僅僅是美麗的肉體,還有那燈火嘈雜的街頭。往昔是杯苦酒,但畢竟還是一杯陳釀。
電影講的是兩個在世界里格格不入的人。
小漁村濁浪狂風(fēng),閉塞落后。連高倉健的兒子也以考上大學(xué)為名不愿意重返故鄉(xiāng),高倉健和妻子日起日落地重復(fù)著打漁謀生的日子,日漸病痛的身體和依然捉襟見肘的生活慢慢將他們窒息,所有在漁村蝸居的人都是如此。
田中裕子出現(xiàn)了,她的酒館并不是娼寮,所以歡樂一定可以得到,但是有限的,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如何突破這個限制,由誰來突破,大家都用著自以為的好辦法:揮金如土,打架訕笑。除了使得小酒館得以運(yùn)轉(zhuǎn),他們都像傳說那個去帝都獻(xiàn)白毛豬的閑漢,他們的這些心思田中裕子不僅僅是看厭了,而且是看得有趣。
終于高倉健也去了,他看得出她穿了什么,他也看得出沒有被露出來的地方是如何的浸透了折磨,欺凌,誘惑和麻木。他只是喝酒,一言不發(fā),因?yàn)闇\淺的酒可以映射出那深不見底的往昔。而里面多了一雙眼睛,那個也在瞬間發(fā)覺他不屬于這里的眼睛。
日本老電影《夜叉》喚起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的記憶。那時候,日本電影《追捕》《人性的證明》《野性的證明》《野貓嶺》《莆田進(jìn)行曲》等影片風(fēng)行一時,高倉健、田中裕子等演員是少男少女們心中的偶像。這部《夜叉》男主修治(高倉健飾)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漢形象,不僅陽剛強(qiáng)健、不茍言笑、正氣凜然,而且是講義氣、有骨氣、敢擔(dān)當(dāng)、值得信賴的男子漢。無怪乎高倉健讓當(dāng)時的女性喜歡愛慕的如癡如狂,往往以這個形象作為擇偶標(biāo)準(zhǔn),恨不得有一個高倉健式的老公。女主螢子(田中裕子飾)是處于巔峰時期的田中裕子
第一次認(rèn)真看高倉健的電影,第一次寫影評,對于我這樣一個南方人來說,影片中冬季漁村的大雪紛飛,燈塔下方巨大的防浪石、海邊巨大浪花,隨處陰冷的感覺,都是一種全新感官。一個小漁村因?yàn)閬砹艘粋€漂亮女人打破了寧靜,女人開了一家叫“螢”的酒館,村里男人都被吸引而去,修治也不例外。女人帶來的男人矢島也帶來一連串麻煩,這個就像是一個多米諾股牌效應(yīng),矢島自己的麻煩,傳染了螢子,傳染了漁民,螢子又把麻煩帶給修治,影片后期螢子對修治說“帥氣的臉,男人味十足”,對于螢子來說
80年代日本影壇的頂峰陣容,編劇中村努,導(dǎo)演降旗康男,主演高倉健、田中裕子、石田占美,保證了影片的總體質(zhì)量。色調(diào)偏冷,故事偏硬,熱情內(nèi)斂,男主角不茍言笑,妻子賢慧但似缺少女性的特質(zhì),將這些點(diǎn)化成金的是田中裕子,她把嫵媚、端莊、天真、脆弱、剛強(qiáng)全部寫在臉上,融入肢體中,看過她演的這個角色,很難想象其他人能夠再演。
在《兆治酒館》之后,降康旗男和高倉健迎來了他們合作生涯的又一部高峰——《夜叉》?!兑共妗防^承了《兆治酒館》中記憶與和解的主題,但在這一次的題材選擇上,更能看出高倉健轉(zhuǎn)型的決心,這種演員與角色同時和過去的自己揮手告別重新開始的雙重身份疊加進(jìn)而提供給觀眾解讀的互文效果,可以說十分有趣了。在這一層面上,《夜叉》之于高倉健,相當(dāng)于《和平飯店》之于周潤發(fā),正如周潤發(fā)用一個早已隱退卻在無奈之下重出江湖的殺人王作為自己在香港英雄片中的形象終結(jié)一樣
“夜叉”精益!喚起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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